265.第265章 :留下画,你走

墨小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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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手的肥肉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吃进别人的肚子里?公孙雨晴想,她眼珠子一转,将手上的照明灯用力抛向麦甜,“啪!”的一声,麦甜手里的照明灯被打落在地,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坏了。”麦甜小声叫了一声,抬起腿就想跑,但公孙雨晴哪里肯轻易放她走?

    “留下画,你走人!”公孙雨晴小声道,人已扑向麦甜,两人立刻在黑暗中扭成了一团。

    “哼,原来遇上了同道。凭什么画要给你?”麦甜冷哼哼的问,手上却不示弱,紧紧抓着画不肯松手。

    “算了,咱们出去再打怎么样?如果被人发现了,咱们俩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公孙雨晴只所有从来没有出过事,无非是她一直以来总是以安全为主。

    “嗟!你怕?你先走啊,我偏不出去,我偏就要和你在这房子里分出个胜负,被人发现就被人发现,我得不到的,谁也甭想得到!”麦甜居然还笑得出来。语气居然还得意得很。

    “你这个……怪物女人。”公孙雨晴恨恨的道,“好,你不怕,我又怕什么?被抓住了大不了一起去吃公家饭,有什么了不起?别以为就你有种。”她想到上次在巷子里被麦甜吓得不轻,这次又遇上她来横刀夺画,实在是……太过份了,好,老帐新帐一块算个清楚,反正两个人都出事的话,又不只是她公孙雨晴一人吃亏。

    两个女孩子在黑暗中都看不清楚彼此的面孔,只有一手抓住画,一手去用力的推挤另一方,想将对方推开,两人正弄得不亦乐乎,突然“嘶”的一声,又“啪,啪”两声,两女孩同时摔倒在了地上。

    “啥,啥声音?”公孙雨晴一愣之后,感觉到手上正抓着一卷纸,她立刻狂喜起来,得意忘形时,不由哈哈一乐,笑道,“朋友,谢谢承让,你把画送给了我,那我就不客气啦。”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让你的大头鬼,我会把画送给你?呸,除非你先把我的脑袋拿走,哼,告诉你,画还在我手上哩。”麦甜声音中也有一丝得意,“你没受什么刺激吧?”

    “算了吧,这画明明就在我手里,受刺激的当然是你,不过,你也别太难过,因为你遇上的可是中国第一神偷,所以,你虽然失利,也没怎么太丢面子。”公孙雨晴嘿嘿笑道。

    麦甜却报以一声冷笑:“我看你是中国第一神骗还差不多,不是神仙的神,而是神精的神,明白么?画……”麦甜说到这,突然一声狂叫,“啊,画,画怎么只有一截啦?”

    公孙雨晴听到她这么一说,心里也一紧张,赶紧用手一摸,立刻吓得魂飞魄丧,果然,另一端的确是有被撕破的感觉!

    “不可能,怎么可能?!”公孙雨晴也大叫起来,“灯呢?灯呢?”

    这两个小偷倒忘了是在别人家偷东西,还以为是在自己家里玩迷藏呢。

    “吱”门开了。“啪。”灯亮了。公孙雨晴和麦甜愣住。她们手里各自紧紧握住那被撕成两半的画,呆了,傻了,怔怔的看着涌入房间的三个人。

    “龚老头?欧阳革新?”公孙雨晴呆呆的盯着那三个表情各异的男人,龚化怎么和欧阳革新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权叔?欧阳革新?”麦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瞪着那一脸阴沉的、有着一双老鼠眼睛的、鹰勾鼻的四十多岁男人,又看看肥胖的欧阳革新,然后又看向她陌生的那满头白发,脏兮兮的满脸有着不服气表情的老头。

    “龚老头,到底怎么回事啊?”

    “权叔,到底怎么回事啊?”

    两个女孩子同声问道。

    “嘿嘿,我就知道,这两个小姑娘在街上偷偷钱包还可以,叫她们到别人家里偷东西却是绝对不行的。”欧阳革新淡淡的笑着说道。

    麦甜和公孙雨晴完全不明白,她们只有不做声,盯着各自信任的人不说话。

    “怎么不行?如果不是让她们同时行动,如果她们不是敌对态度,这幅画自然就已偷到手了。”龚化面无表情的说,“不管怎么说,我的小叮叮可是从八岁开始,干了十四年小偷的行当,却是从来没有失过手的。”

    被麦甜叫做权叔的男人则仍然阴冷着脸,冲麦甜冷漠的看了眼,才淡然地道:“但不管怎么说,她们在这里就开始你争我夺起来,这就是最大的弱点,尤其是麦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人害己?我教你多少次了,你为什么总是不肯改?”

    公孙雨晴听到权叔教训麦甜,想到麦甜开始的行为,不由在内心大大的高兴起来,她得意的瞟了麦甜一眼,嘿嘿的笑了。

    “虽然她们不令我满意,不过,我却还是真的有兴趣把我那个计划交给她们俩个去完成,至少,她们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不过……在去完成任务之前,我希望二位能够在一起好好训练训练她们。”欧阳革新突然笑道,“尤其是要让她们记住:哪怕被抓住,也要保守秘密,绝不能泄露出我们三个人其中的任何一个。”说完,欧阳革新便走了出去。

    “龚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公孙雨晴虽然仍然不是很明白,但至少知道了自己已上了他们的大当,大大的当了,岂有此理!她又不是猴。

    “这个,这个……”龚化摸了摸自己满头乱糟糟的头发,一脸的尴尬,支唔了半天才道,“陈权,我看,咱们还是给这两个小娃娃解释清楚才好。”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只需要告诉她们需要做些什么不就行了?”陈权冷哼一声。

    麦甜此刻已站到了陈权的身后,盯着公孙雨晴,将嘴巴翘得老高。

    “嘿嘿,求咱们做事还这么嚣张!我管你是谁,要是你们不给我解释清楚,看我会去做任何事情!”公孙雨晴冷笑道。她的话一说完,陈权立刻用冰冷的眼睛瞪住她,看在公孙雨晴眼里,这和一条毒蛇的眼睛并没有区别,可惜公孙雨晴并不怕毒蛇,不但不怕,还很喜欢吃蛇肉呢!

    龚化嘻嘻的讨好的笑了起来,他低三下四的冲公孙雨晴笑着:“好叮叮,乖叮叮,你别生气嘛,爷爷难得求你一次,爷爷向你保证:只要这件事情成功了,咱们就可以永远不再偷东西了,永远。爷爷保证。”

    “咦?龚老头,我可是全中国第一神偷呃,我年纪青青的,不去偷东西,还能干什么?”公孙雨晴摇着脑袋不满的问,她问完话,感觉到一束嘲弄的目光正冷漠的射向自己,她一回头,看见陈权身后的麦甜正冲自己做了一个鬼脸!

    好漂亮的女子!虽然看见麦甜并不是第一次,但以前看见她时,总是在自己心慌意乱的时候,哪里会仔细注意她的长相?但现在却不同了,现在一细看她,哇,美呀,美得像是……搪瓷娃娃!尤其是她那短得出奇的短发还微微的向上卷。乌黑的发,白藕一样的肌肤,月亮宝石一样的眼睛,杨柳似的眉毛……公孙雨晴不知为什么突然吞了一下口水,她搓着手,嘻嘻笑道:“小妹妹,你真漂亮!”她说的是大大的实话。不料麦甜听了她的赞美,却报以冷冷一笑,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把话题转移,不想听你爷爷的解释喽?”

    这话很快就将公孙雨晴对她的注意力引开了。公孙雨晴瞪住龚化,刚开始还嘻嘻笑着的脸突然一寒,满脸的不悦,她冷冷地问道:“龚老头!你还想瞒着我是么?是不是有一天我怎么死的我自己都不会知道?”

    “叮叮乖,叮叮好,叮叮是爷爷的宝。叮叮不要生气了。”龚老头叽叽哇哇的叫出一大堆的废话来,他满脸的皱纹挤成一堆,冲公孙雨晴讨好的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啊……”他想说什么,突然被陈权打断了:“龚化,这件事还是先保密的好,否则……”

    “否则怎么样?”他身后的麦甜突然出声发问,“权叔,我上了一次当,可不想上第二次当,如果你不和我把事情说清楚,我是不会再做任何事的。”

    “你?”陈权冷冷一笑,老鼠眼睛发出锐利的光芒,“麦甜,这件事可是天哥吩咐过的,你要是不听话,你可知道……”

    “哼,拿什么天哥来压我?”麦甜笑了起来,她的笑就像是太阳的光芒,让公孙雨晴整个人都开始发愣,公孙雨晴很感兴趣的盯着麦甜一张一合的嘴,“我和你相比,谁更惧怕天哥?”

    陈权不再出声,只是用恶毒的眼神瞪了麦甜一眼,似乎恨不得能够立刻扑上去掐断麦甜的脖子。公孙雨晴心中即好奇又为麦甜有些担心。麦甜似乎感觉到了公孙雨晴的注视,她嘲弄的眼神瞄了公孙雨晴一眼,似乎在嘲笑公孙雨晴的傻头傻脑。

    “嘿。”公孙雨晴又笑了,她对这个麦甜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与她合作?与这个叫麦甜的家伙合作?也许将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发生。公孙雨晴想到这,居然有些想早些与她合作了,于是,公孙雨晴将盯着麦甜的眼光收了回来,移向龚化,问道,“龚老头,你说你的,别理那不识时务的东西。”

    陈权听到她骂自己不识时务,心中虽然恨得要死,却也无可奈何,更何况人家又没有点名点姓的说那不识时务的东西就是他陈权。

    龚老头嘿嘿的笑了一声,见陈权当作没听到似的将脑袋扭到了一旁,他用手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高高兴兴的道:“啊,是这么回事:有了出了十万元请你做一件事,但是让你一个人去做的话呢,事情的成功率可能不会太高,所以那个人决定给你找一个搭档,你的搭档当然就是那个漂亮的小姑娘了,为了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少重量,所以那人决定事先让你们热热身,所以,嘻,所以才会有今天晚上的这一幕。嘿,看起来,他对你们两个都还比较满意。”

    “那个人自然是欧阳革新喽。”麦甜问。

    龚化还来不及回答,公孙雨晴便已轻叱一声,蔑笑起来:“这样的问题你好意思问?除了欧阳革新,还会有谁?”公孙雨晴得意的瞟了麦甜一眼,又回头去问龚化,“爷爷,欧阳革新首先出十万请我去做一件事,但怕成功率不高,所以给我找了个小姑娘做搭档,那么这十万是不是要给咱们两个平分?要是平分,那我们不就只可以得五万了?呀,这不亏死了?”她说着,满脸的不高兴。

    “哼!偷一件东西的代价是十万,那东西本身的代价当然更高昂,”麦甜口里是对公孙雨晴说话,但眼睛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将脑袋向上一扭,朝屋顶瞪着,似笑非笑地道,“别人出钱请你干的事儿,代价越高,你亏得也就越高。哼哼,没准儿,连命儿也得亏进去。”

    “我才没你那么贪生怕死,没骨气呢!胆小鬼。”公孙雨晴朝她一瘪嘴。

    麦甜的眼睛却仍然看着屋顶,没瞧见公孙雨晴的不满:“我当然怕死,尤其是怕自己死掉时却不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不懂意思。”公孙雨晴道。

    “哼,就知道你不懂。”麦甜仍然是那样一个姿势,她嘴里又发出一声哼笑,继续道,“十万块钱也好,五万块钱也好,首先我们得知道事情是什么,而我们要去做的事情与当事人给我们的报酬是不是合理,如果不合理……哼哼,既然他是有求于我们,自然也得听听我们的意见,别以为出了个价,我们就像是没见过钱似的,一口就会应承下来。”

    “哈,哈哈!”公孙雨晴吐出三个相同的字。

    “哈?什么意思?”麦甜终于将头扭了回来,她好奇的目光盯着公孙雨晴,眼中有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