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如雾,云帆升平。 天朝南疆特有的浓卷阴云带着低级修士都要热的骂娘的滚滚热浪席卷杭州城。 江南王府全部的下人们都在着急忙慌的取冰为主子们解暑,可是任他们腿都快跑断了,宝座上的王上却依旧汗如雨下。 路边的大黄狗伸出了舌头,死了一般的躺在地上,借着那点地上的凉气苟延残喘。 黄狗还放得下身子躺地板,可秀才秦兽他放得下么? 除了功名,他什么也没有,除了功名再剩下的,也就只有口袋里一本发黄的家传破书了。 这书到底写的是什么,秦兽也不知道。因为这书同他一样,倒真是个一穷二白! 偌大一本书,里头却什么字都没有。 只有些歪歪扭扭,如同蛇鼠足迹一般的不规则曲线。 这书的封面,更是早已被岁月无情的阉割刀劈的没有了任何字迹可言。 若不是这书是秦兽自幼便揣在兜裆布里的,他早就当破烂扔了。 轻轻的摸了摸那泛黄的纸页,旋即,他便是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口浓痰: “他娘的,亏小爷我还算是个秀才,也算是过几年就有机会考上举人,可小爷我现在他娘的热都快热死了! 往日里还可以去西湖里头冲个凉快,现在倒好,就因为那狗屁的知府小姐要驾到听琴,湖都不让人去了!娘的,狗官!” 一路上骂骂咧咧,因为声音比较大的缘故天街上的行人纷纷因此回头。 懂行的见是秦兽,纷纷无奈又好笑的摇头。 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商贩手指秦兽,对着旁边卖茶的老汉嗤笑道: “这家伙,那真可谓是满城皆知!圣贤书不好好读,那不正经的淫词艳调跟诗词歌赋倒是有一手” 那买糖身旁卖糕的贩子闻言迎合道:“可不是么?不读圣贤书考上举人,哪里来的真正的功名?” 那商贩身旁的茶客听完之后,笑的直拍桌子 :“举人……哈哈,还功名?我呸!如此窝囊的废人,大户找鸭子都不会瞧一眼!不过这诗词歌赋……” 卖糖的那位突然砸了咂嘴,神色变得有些向往起来: “如今这世道,也只...